昨天剛好有機會去清大的自由與行動課程,跟修課的朋友談談過往與現在人生,真的是一個很難得的體驗。用資訊人的角色去一個社會科學的通識課程,探索青年如何開始把自己動起來,然而修課的朋友,一半以上都是理工科學生,這真是一個詭異的輪迴關係。
雖然很故意的把 Free and Open Source的起源和概念嵌入想催眠與課的朋友,沒想到課程中,有些人對這段不熟悉的歷史頗有興趣,至少開始講時,還沒有人直接睡著...
而課後的QA,更讓我意識到,原來時代還在同樣的軌跡,青年朋友的困惑居然跟我10年前一樣,仍在努力掙脫這些問題:
- 「我不喜歡唸書,但我爸媽說,你若想不出興趣是什麼,那就把書唸完吧」
- 「我想要唸一些社會相關的科系,但爸媽會說那出來要做什麼工作」
- 「上大學前,完全不知道這些科系在做什麼,只能選看來最有前途的選擇」
這些問題不免讓我回憶,究竟上個時代的保守思維,如何影響這個世代的青年;而這個世代的在學青年,又如何在龐大的社會意識下,看出遵循「理工科前景行業」的種種人生風險,並非如「大人」所說,選擇這條路就解決一切人生問題。
更重要的是你相信什麼?
沒想到過了3天,剛好去看了《Maker》,這部台灣人集資赴美拍攝的紀錄片首映。片中紀錄小規模生產的自造者(maker)們,正夾帶的Open Source、Open Hardware、Crowdfounding 等風氣,搭上3D Printer等技術,捲起袖子直接開始動手。
在西方將近8-9年的風氣中,出現了不少神奇的行業,自己生產汽車、自己生產遙控水底攝影機、自己開始創作... 從社群上創新。整個故事的一切,都無法符合社會的保守生存邏輯:
- 「念理工 > 上台青椒 > 去某IC廠科學園區」;
- 或是「念OO > 上補習班 > 考高普考去成為18%俱樂部」
殘酷的事實是,自造者正與時代走在同一個軌跡,看來充滿刺激與風險,但與「保守生存邏輯」往死胡同走的風險相比,誰高誰低?我寧可做出刺激的選擇,人生總有一回。
太晚開始思考自己想要什麼人生,又思考的太短暫,嘗試的太淺
在清大的課程分享後,回家的途中就在思考原來幾位與談朋友的困惑,都跟我當時一樣「太晚開始思考自己想要什麼人生,又思考的太短暫」。太晚開始思考可以歸咎於社會,但嘗試的淺,又是什麼樣的問題?
在整個課程的分享中,無論是我或是另一位分享者,都透過不斷的與社會碰觸、嘗試,構建出自己想要人生的脈絡。除了學校之外,我在大學的過程中更珍貴的都在校外活動。
創造是做出來的,不是想出來的。看起來,許多青年朋友的處境早有方法來突破,不開始起身嘗試嗎?
後記
在 《Maker》 影片放映完畢後,我立刻問了製作團隊是否有校園放映的計畫。很高興Maker的紀錄片製作團隊,表示歡迎學校、系所跟他們申請,這也是他們當初拍此紀錄片的原意,希望讓更多台灣人思考不同的方向。